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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岁,危险的年龄

2000-11-2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朱世达 译 我有话说

《追逐男人》,埃德温娜·柯里著

利特尔与布朗出版社出版

14.99英镑,371页

彭尼·佩里克评

这本书的标题和画着一位英俊潇洒的30多岁男人的封面都表明这是一部最靠近的模仿布里奇特·琼斯的作品。女主人公赫蒂·克拉克森是一位年轻的单身贵族,她已是50岁了,过于肥胖,在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婚姻之后独自居住在伦敦,当她还处在围城里的时候,她在多塞特用阿加牌炉子烹饪,穿时髦的劳拉·阿什利连衣裙,和一付烤焦的微波炉手套一般令人激动。

赫蒂居住在克拉彭一间破旧的居室里,慨叹不已,“没有为像我这样的女人写的礼仪方面的书。”她也许还可以说没有为两度离婚的女人写的书。由于男人原先总是处于一种庇护者的地位,这些离婚的女人突然发现自己不仅丧失了丈夫和家,而且还丧失了往昔的社会生活。

然而,赫蒂渐渐发现还是有补救的办法的,对这一发现她充满了感激之情。她一旦摆脱了社区中流砥柱角色的束缚———无论是作为校长,用车向贫困者提供食品也好,还是作为教区理事会的成员也好,一旦认识到自我,她终于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女人。她和邻居交朋友,和一对戏剧性的同性恋者交朋友,和三个整天喝得醉熏熏的、生活艰难的年轻的女人交朋友,和一个有易装癖的,年迈的寡妇交朋友。这位年迈的寡妇来自东区,她请赫蒂喝茶,说些同情的话,送给她工作的性商店免费的商品样品。赫蒂在白天电视聊天节目中找到了主持人的工作,和她的优雅的母亲以及阴郁的女儿变得更加亲密。她母亲和她女儿对于赫蒂能否度过单身的难关是存有疑问的。

她找到令人激动不已的职业给小说增添了令人啼笑皆非的童话般的成份。然而,赫蒂跟自己辩论到底是身份重要还是安全感重要,这表明她还是相当实际的。在一个年轻的单身贵族和一位足可以当她母亲的女人之间的歧异就在于年轻的单身贵族无所顾忌的追逐男人,一旦她追逐到一位,她根本不知晓今后到底会怎么样,而后者则已是历尽沧桑,认命,不再想将一切再重新来一次。

柯里是一位名符其实的用描写性事让人惊讶不已的小说家,所以赫蒂不得不巴结一个性感的黑白混血儿,一个不再稚嫩的男人和一个通过婚姻介绍所认识的男人,这男人虽然床上功夫极佳,但系一条老式的佩斯利牌领带,这表明他准是一个下流胚子。在这种时候,赫蒂也许可以按照尚未写出来的礼仪书所指示的那样,不再以一种颐指气使的姿态说,“现在,詹姆斯,该轮到你了。”

我不知道《追逐男人》有多少自传的成份,但不少地方的描述使你想起埃德温娜。两位争辩有关书籍问题的年迈的妇女提到“那些卑劣的议会小说。在这些小说中,你会读到太多的关于肉欲的描写。”在一次宴席上,赫蒂正要吃她那邦布冰果时,“想起生鸡蛋可以干什么”,将软塌塌的蛋白糖霜留在盘子里。

对于在成年大部分时光中都在当一个顺从的妻子的女人来说,赫蒂是非常固执的,当她奢谈骑车安全、如何对待老年人和开车穿越克拉彭公园的愚蠢性时,仿佛她是在议会上演讲。在小说的结尾部分,赫蒂的生活处于一个十字路口上,作家要求读者给出版社发电子邮件建议她下一步该怎么做。答案显然是,去过自己的生活,而不要听从作家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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